

还记得 2019 年《小丑》横空出世,为超级英雄电影带来了全新的视角,同时写下获得威尼斯金狮奖的纪录。除了致敬经典电影《喜剧之王》和《计程车司机》外,导演陶德菲利普斯成功转型,男主角瓦昆菲尼克斯也终於凭此片夺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小丑》更成为全球票房突破十亿美元的首部 R 级电影,都是跌破众人眼镜的成就。因此当他们确定将继续延续亚瑟佛列克的故事时,问题随之而来:要如何再让观众大吃一惊?
答案是选择一系列出人意料的转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邀请流行天后女神卡卡 (Lady Gaga) 饰演《小丑》宇宙的哈莉奎茵,并将这段经典的病态恋情改编为音乐剧。因此《小丑:双重疯狂》就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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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昆连做梦都梦到化身为小丑在唱歌
- 女神卡卡诠释出截然不同的哈莉奎茵
- 《小丑:双面疯狂》可说是黄金三角的创作结晶
瓦昆连做梦都梦到化身为小丑在唱歌
当陶德在 Instagram 上透露续集将是一部音乐剧时,无疑让大家满头问号。其实这并不是他的原创点子,而是源自瓦昆的一个梦:他梦见自己以小丑的身份在唱歌。醒来後,他立刻打电话给陶德,觉得这个梦境有潜力发展成电影中的一部分。
如果你还记得《小丑》中的经典阶梯桥段,亚瑟的肢体动作带有一种音乐感,而且他常透过舞蹈来表达情绪。而第一集横扫各大奖项的配乐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几乎成了电影的另一位主角, 因此陶德欣然接受了瓦昆的灵感,将音乐剧元素融入续集。
另外一个原因是,陶德深知瓦昆需要面临一个让他「感到恐惧、害怕失败」的挑战——续集的核心概念必须足够大胆,这样他才会愿意突破自我。当他们决定加入音乐剧元素时,陶德灵机一动想着:
「何不邀请女神卡卡当女主角?她本身就是音乐的代名词。」
女神卡卡诠释出截然不同的哈莉奎茵
在《小丑:双重疯狂》的预告片中,有一幕是亚瑟在监狱中接受电视访问,企图在法院审判前改善大众舆论。他坚称自己已经从过去的谋杀案中蜕变而出,当主持人追问是什麽促成这种改变时,亚瑟的回答是:
「我告诉你是什麽变了,那就是我不再独自一人。」
没错,电影的核心人物就是由女神卡卡饰演的哈莉奎茵,称之为「李」。她也是一个充满谜团的角色,似乎对小丑一见锺情,这份狂热的崇拜点燃了两人之间疯狂恋曲与大冒险。
在威尼斯影展的记者会上,卡卡分享了她接演这部续集的原因,表示自己被《小丑》深深打动:
「我非常喜爱第一集。当一个故事聚焦於那些被社会误解的人时,你就有机会深入审视这个世界的本 质。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电影。」
《小丑:双重疯狂》持续捕捉这个混乱时代的失序,已混乱到模糊了疯子和烈士之间的界线。因此电影探讨的并非绝对的真相,而是对於这种现象的描绘:让我们来演一场戏,在善恶道德的模糊地带中寻找生命仅存的浪漫,发掘黑暗里那仍未崩塌的原始人性。
这部电影的包装是音乐剧,剧情本质上则是一部法庭剧——不过对於卡卡而言,这两者都不是最 精确的描述。她最近接触到「元现代主义」(meta-modern) 一词,就用来形容电影里的多重元素,无法以惊悚片、喜剧或音乐剧等类型一以概之,而是各种类型在彼此之间交融。元现代主义代表的是浪漫的冲动,是一种强调情感参与、「讽刺的真诚」的故事。这听起来抽象费解,不过的确是 《小丑:双重疯狂》试图传递的精神。
《小丑:双面疯狂》可说是黄金三角的创作结晶
陶德在担任《一个巨星的诞生》制片时结识卡卡,当时他就注意到这是一位与众不同的表演者。作为一名成功的艺术家,卡卡毫无意外地对自己要求极高,工作态度极其认真,但她却能让所有表演看起来轻松自然、毫不费力。这就是她的魔力。
最难能可贵的是,卡卡的巨星地位从未影响到她的专业性。在片场,她能迅速抛开名人的光环,成为与众人无异的演员,这对导演工作,及尤其对一起拍戏的瓦昆而言,都是极大的帮助。他们三人经常在瓦昆的拖车里讨论剧情,有时甚至会把原本的剧本撕掉重写。陶德回忆道:
「有时候你觉得某个场景已经可以拍了,但瓦昆会说『不不不,让我们再讨论一下。』结果三个小时後,我们又在餐巾纸上重新写那个场景。而卡卡的优点是,她不仅在拖车里能够与我们一起解构与重建这场戏——她可能才在前一晚背熟旧台词——然後马上就在镜头前完美演出。这能力实在不可小觑。」
不过对卡卡来说,在《小丑:双重疯狂》中以「普通人」的方式演唱是她的最大挑战:
「我为此花了很久的时间,试图去掉所有我过往学会的技巧。《一个巨星的诞生》里的艾莉是一位歌手,那是一部创作音乐的电影。但这次并非如此。」
瓦昆还希望她唱得「烂一点」,鼓励她找出属於角色的歌喉与音色。
至於瓦昆,他早在《为你锺情》饰演乡村歌手强尼凯许时就展现过演唱实力,还因此获得奥斯卡提名;不过比起录音室里得以在私密空间专注,在片场当众演唱是完全相反的一回事。瓦昆原本拒绝直接收音,是因为卡卡的不断鼓励,他才终於同意在现场演唱,并且将这些表演收入至电影原声带。这对他们而言堪称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