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小朋友长大後想当太空人、有些小朋友长大後想当总统、还有小朋友长大後想当明星……喔,这个心愿很多人倒是在童年时就实现了。成为童星当然是一件很酷的事,可以穿得美美的、还可以体验电影制作的神奇过程、还可以赚钱(这只有爸妈高兴吧)。但是,如果你的孩子要演的不是《芭比公主》,而是《大法师》(The Exorcist) 呢?让未成年的孩子演恐怖电影真的 OK 吗?他们会不会跟我们这些被电影吓出心灵创伤的观众一样,也有严重的心灵创伤呢?
某部影集这样说过——「戴着孩子面具去抢银行才有吓阻力」。因为人们无法将纯洁可爱的孩子与抢银行的凶狠行为连在一起,这种认知落差会让他们吓得不知所措。而恐怖电影很早就学会了这个道理,在恐怖电影里就有一派「恶童类型」,让孩子成为电影里最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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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曲、爬行、吼叫样样来,这些小孩吓得观众一身汗
- 这样童年不会有阴影吗?他们这样说——
扭曲、爬行、吼叫样样来,这些小孩吓得观众一身汗
影史最吓人的电影之一《大法师》里,最吓人的角色就是小孩:14 岁的琳达布莱尔 (Linda Blair) 饰演被恶魔附身的雷根,如果你忘了雷根有多恐怖,我们在这里提醒你一下。
雷根被附身之後很不幸地就变丑了──恶魔似乎都不喜欢整洁──她的头发掉落、牙齿污秽泛黄、双眼瞳孔也变成黄色的。更糟的是,她还用十字架自慰。如果看到小女孩做不雅动作让你别过头去,可惜你的耳朵无法幸免於难,因为你还会听到她大声尖叫:「你的妈妈在地狱吸X!」
这种冲击性的演出,全交给了当年未成年的布莱尔。但是恐怖电影里的吓人女孩还不止这一位,当年 10 岁的梅根查本提尔 (Megan Charpentier),在《母侵》 (Mama) 里饰演被女鬼抚养、在荒郊野外长大的小姊姊。她与妹妹被亲人发现时,就像一对幼狼姊妹花,在地上爬行与嚎叫;别忘了,《鬼店》(The Shining) 里还有一对双胞胎,她们只是直挺挺地站着不动,就能让人吓得魂飞魄散,她俩是由当时 12 岁的丽莎 (Lisa Burns) 与露易丝柏恩斯 (Louise Burns) 饰演。
这样童年不会有阴影吗?他们这样说——
这不禁让人涌起好奇:让这样的小女孩做出如此诡异的肢体表演,她们在接受指令的当下,难道不会觉得怪怪的吗?
琳达的演出无疑是最令人不安的,别忘了《大法师》这部电影早在 1973 年诞生,让当时的观众吓得脑洞大开,但这些桥段至今看来一样坐立难安。电影上映後,琳达接受了非常多的访问,大家都很好奇电影拍摄过程会不会为她带来终身性的伤害,而她也一直表示,自己其实不知道在演出什麽,这些演出没有为她带来心理负担。而梅根更把她的狼孩演出,视为一场游戏。
「其实有一位教练在场训练我,教我学会如何做出动物一般的行为模式。我很快就在片场里到处跑来跑去,用尽我的力气大吼大叫,爬上柜子然後对其他演员鬼吼一通。一开始我们尝试这些动作时是有点怪怪的,但很快地这些工作变得有趣起来,我还觉得自己蛮上手的呢。」
而对丽莎与露易丝来说,吓人似乎太简单了一点:
「双胞胎本来看起来就很吓人,但我们的确花了一些时间练习。」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自然会产生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我们时常在练习如何能够同时说完一句台词,还要以一种空洞机械式的语气把这些句子说出来。」
小童星的爸妈也很惊!「保护措施」做很足
也许我们可以说年幼无知,这些小童星们可能从未看完整部剧本,甚至也没看过整部电影。但她们的爸妈可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会怎麽想呢?等等,他们会在片场确认自己的女儿正在演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吗?
事实上是的,当丽莎与露易丝在《鬼店》片场演出诡异的格雷迪姊妹时,制作团队规定她们的双亲或监护人必须同时在场,没有大人在,小孩不准演戏。
「我们在片场时家人们都会确认我们一切安好。」
柏恩斯姊妹回忆着,
「但是我们的父母从来未曾担忧过这些演出,他们也从来没有要求暂停拍摄,他们一直都很支持我们。」
不过梅根的妈妈对她的演出就有点意见了。
「当我第一次看完《母侵》的剧本之後,有几个令人不安的桥段,我非常不希望女儿看到。」
梅根妈妈索妮雅也是从拍摄开始,就一直待在片场守护着她,
「一段是 mama 抓住小孩的片段,这一段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而另一段最後没有被剪进最终公映版里。但是我得夸奖编剧与导演安迪马希提 (Andy Muschietti),他刻意把这些片段安排在梅根不在片场时才拍摄,让她不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玩意。」
有些星妈的做法则不太一样,《沉默之丘》(Silent Hill) 里,当年 12 岁的乔黛尔弗兰 (Jodelle Ferland) 也有演出,弗兰的妈妈就选择让年幼的孩子一起了解现在是怎麽回事:
「我与妈妈非常清楚现在演出的片段要传达什麽概念,我从小就等於是在电影片场长大的,所以她很清楚我不会真的受到影响,我知道眼前这些恐怖的景象都是工作人员制作的成果。而且,如果我真的感到不舒服,她都会立即喊停,不过我在《沉默之丘》片场里总是过得很愉快。」
让孩子了解也许是克服恐惧的一个好方式,乔黛尔日後也继续地演出恐怖作品,在她成年之前,乔黛尔已经在超过 20 部恐怖题材的电影或影集中演出,俨然是一位恐怖小天后。
片场上的血浆、鬼怪们,小孩其实会怕怕
但是,就算她们对演出不在意,她们的父母也同意,当她们得浑身浴血地躺在地上时,这些暗红色的液体一定会诱发人类最原始的不安──我说的就是《鬼店》,让小男孩丹尼吓得目瞪口呆的那短暂一幕。格雷迪姊妹全身是血,旁边还有一根沾满鲜血的斧头,很明显地她们被杀害了。
而《鬼店》特效师汤姆史密斯 (Tom Smith) 对这一幕做了很多准备,可不只是制作假血而已,他以他的专长试图让这两位小妹妹在演出时不会有任何不安。
「汤姆介绍了整段制造假血的过程,展示他如何用一堆材料做出非常真实的假血。他甚至还帮我们两个人各准备了一整罐假血,让我们可以带回家,我们现在还好好地保管着它们。」
而乔黛尔的状况就很不相同了,她在《沉默之丘》里要分饰多角这件事──其中一位是非常邪恶的小女鬼──并没有难倒她,可是《沉默之丘》吓人的角色不只她,还有很多、很多,包括了头上戴着金字塔的男人、还有面目模糊的护士……最大的问题是,《沉默之丘》意外地在使用电脑动画上非常收敛,这部电影出现的吓人怪物,大多都是由加上特效化妆与道具的真人扮演。这代表着,小小乔黛尔会在片场里……看到拖着大剑的金字塔男走来走去。
「片场真的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生物,说实话它们真的让我有点怕怕的。」
乔黛尔解释,
「但这也很像你在万圣节时去游乐园鬼屋的感觉,当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神弄鬼,不过这还是无法阻止你有一点六神无主。」
更糟的是,这些外表骇人的怪物,其实也是人,而人都需要……
「我在片场常常会看到肢体可以做出非常扭曲姿势的怪物们,这些动作都让我非常害怕。可是,当我要去上厕所时,有时会看到这些怪物从厕所里出来,这让我感觉更怪了!」
恐怖电影需要孩子来成为下一个婴灵、下一个死後复活的恶灵、下一个被撒旦附身的倒楣鬼。但是你可以从这些扮鬼小前辈的经验里看到,恐怖电影在试图惊吓观众的同时,也试图不要惊吓他们宝贵的小演员们。再加上,电脑动画在恐怖电影里使用的占比越来越高──你甚至可以在《地狱怪客:血后的崛起》(Hellboy) 里看到大量的电脑动画血浆──透过电脑动画,血、怪物与幽暗的布景都可以在後制阶段再加上去。
虽然喜爱实物特效的我们会因此有点失望,但是这样是不是让你更放心让孩子们演出恐怖电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