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朋友说你有自己的一套特别风格吗?人们或多或少有自己习惯的处事作风,而这些可能在生活、工作或是创作中不经意流露出来。常被人说个人风格浓烈的好莱坞名导克里斯多福诺兰,熟悉他的粉丝,绝对已能在脑海列出多部诺兰电影中共通的特点,像是尽可能地实景实拍、「幸运吉祥物」米高肯恩爵士的多次参演、有别於既有形式与跳脱时间顺序的叙事手法……而今天我们要介绍的「这一招」,不只刚推出的《天能》,其他像是《黑暗骑士》三部曲、《星际效应》等 7 部诺兰电影,都可以看到这项手法。
「诺兰式」破题法: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暴力场景
我们常在多部诺兰电影中看到他反覆采用类似的点子、概念甚至是演员,但他也常利用极为大声且暴力的动作场面,硬生生地打断某个平静或有趣的片段,来调整或改变目前为止的故事走向。对於诺兰常用的这一招,《天能》的开场序盘便能看到,往前更能追溯到《蝙蝠侠:开战时刻》。
- 《蝙蝠侠:开战时刻》暗影军团突袭布鲁斯韦恩的生日派对
诺兰执导的蝙蝠侠系列电影《黑暗骑士》三部曲中,常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安排反派登场,而利用突如其来(有时还很暴力)的大动作场景让剧情突然翻转,首见於《蝙蝠侠:开战时刻》快接近尾声时,布鲁斯韦恩的生日派对上:连恩尼逊所饰演,亦师亦父的杜卡德在派对上向布鲁斯韦恩揭露,他的真正身分其实是正牌的「忍者大师」拉斯奥古。
该片进行到三分之二,观众跟随着布鲁斯韦恩的视点,认为暗影军团的领导者拉斯奥古早就已死在雪山道场中,但这个片段不但揭露了忍者大师没死,还是一切事件的幕後黑手,布鲁斯韦恩随即遭到暗影军团偷袭,敌方更放火烧掉了韦恩大宅。观众因此得以渐渐厘清整个事件的全貌,而高谭市则再次陷入空前危机。
- 《顶尖对决》茱莉亚溺死在舞台上
在《开战时刻》的下一部作品《顶尖对决》中,电影讲述克里斯汀贝尔和休杰克曼所分别饰演的魔术好手阿尔弗雷德博登 (Alfred Borden) 以及罗伯特安吉 (Robert Angier),如何从好友化为竞争对手,而诺兰也没有要特意花时间铺陈的意思,直接就把观众丢进一个极度骇人且冲击性十足的片段。
电影开场便上演一段由米高肯恩所饰演的约翰卡特 (John Cutter) 所设计,精采的水缸逃脱魔术秀,两位要角一同向观众表演这场秀,直到罗伯特安吉之妻茱莉亚麦卡洛 (Julia McCullough) 进入水缸後,一切开始失控。这时想必买票进场的观众连屁股都还没坐热,诺兰便为大家带来该片最暴力且令人震惊不已的片段之一,罗伯特安吉只能无助看着妻子溺死在自己眼前。
这场失败的魔术秀,也为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一切事件,以及两位角色的决裂埋下伏笔。
- 《黑暗骑士》小丑占领哈维丹特的筹款活动
2008 年的《黑暗骑士》片中,诺兰故技重施,让希斯莱杰饰演的小丑,占领由亚伦艾克哈特饰演的哈维丹特 (Harvey Dent) 举办於韦恩空中别墅的筹款活动。观众们或许已预料接下来的发展可能不单纯,但小丑和其手下登场的方式仍令观众们印象深刻。
小丑真正的能耐,在这之前或许只有黑帮和一些假扮成蝙蝠侠的倒楣鬼知晓,但透过这个片段,高谭市的权贵终於和这位「犯罪王子」面对面。整个过程中他只开了一枪,但整个高谭市都见识到小丑的疯狂。
- 《全面启动》打乱斋藤先生的晚餐
2010 年《全面启动》中,诺兰将这个手法玩出新境界,因为这次发生在梦中梦里面。
本片开场中,李奥纳多狄卡皮欧饰演的唐姆柯柏 (Dom Cobb) 被带进一座日式餐厅,见到年迈的斋藤先生(渡边谦 饰),接着画面一转,回到很久以前两人於一场派对中的对话。当整栋建筑开始摇晃时,斋藤似乎也发现到事有蹊跷。
接着,梦境开始崩解,日式餐厅也化为断垣残壁,更疯狂的是,柯柏死去的妻子梅儿 (Mal) 因为他的自责不断出现在梦中,试图要扰乱一切。
- 《黑暗骑士:黎明昇起》班恩炸毁足球场和高谭市
《黑暗骑士》电影三部曲终章之《黑暗骑士:黎明昇起》中,汤姆哈迪饰演的班恩 (Bane) 在一场美式足球比赛进行中炸毁整座球场以及高谭市的连外道路,同时也炸死了高谭市长,这绝对是《黑暗骑士》三部曲中最令人震撼的大场面之一。
在炸毁球场之前只有蝙蝠侠、高登局长和少数人知道班恩这号人物存在,但在这突如其来的登场後,全高谭市民和世人,都明了高谭市陷入怎麽样的危机之中。
- 《星际效应》棒球比赛的沙尘暴
到了 2014 年的《星际效应》,诺兰再出招,但相较於迈向宇宙的电影规模,这一手下的似乎相对没那麽重: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
它不但打断了平凡无奇的周末下午,也因此迫使由马修麦康纳以及麦肯基弗依饰演的库柏父女赶回家中避难,这也提示了後来「鬼魂」真相揭露的关键地点。
- 《天能》基辅歌剧院的开场戏
诺兰导演最新力作《天能》中,能看见和《顶尖对决》一样,一开场就带给观众们紧张不已的事件:一场发生在乌克兰首都基辅的歌剧院恐怖攻击。
当乐团团员在舞台上为即将开始的演出调音做准备时,一群头戴面具全副武装的暴徒持枪闯入会场,让观众陷入不安之中。随着此起彼落的乐器声响戛然而止,随即接上的是尖叫声与半自动步枪的枪声、爆破声。一切来的突然,戏院中的影迷绝对也和片中观众的情绪同调,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这也是诺兰营造本片风格的方式。
如果观众在观影当下就能感觉出接下来的剧情走向,那麽多少能从片中发现蛛丝马迹,然而,在《天能》的开场片段中,观众们获得的情报可能就和画面中的民众一样,焦急地思考着哪边才是哪边、恐怖攻击的幕後黑手是谁、他们有什麽目的……等等。
有时候,一位导演处理动作场面时,确实需要将他的观众给当成人质看待,诺兰应该确实做到了这点。
《天能》现正热映中。
电影资讯
天能 Tenet

导演
克里斯多福诺兰
演员
约翰大卫华盛顿、罗伯派汀森、伊莉莎白戴比基
剧情
克里斯多福诺兰作品,以 IMAX 技术、跨越 7 国拍摄,瞄准呈现另一部动作史诗,不是时间穿越,与时间逆转相关。约翰大卫华盛顿是《天能》一片中的全新主角,必须仅靠一个字「天能」为地球全人类的存亡誓死奋战,他将进入一个幽冥晦暗的国际谍报世界,并且执行一项即将超越现实时间限制的重大任务。这不是时空旅行,而是逆转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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