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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电影的你，往年夏天最期待的，想必就是在电影院观赏各种话题与娱乐兼具的暑期强档大片，但肺炎疫情自 2019 年底持续影响全球人们的行为模式，种种因素让 2020 年的暑假院线档期相当惨澹，看来郁闷的大家需要喜剧电影的疗癒，但你知道吗？我们能在大银幕和其他影迷一起被电影逗笑到不要不要的机会似乎越来越少了──今天要来聊聊 2008 年又白烂又好笑的经典喜剧电影《烂兄烂弟》(Step Brothers)。
Table of Contents
- 拍《烂兄烂弟》最困难的挑战：没法忍住不笑场
- 又白烂又好笑，如今院线再也看不到？
拍《烂兄烂弟》最困难的挑战：没法忍住不笑场
《烂兄烂弟》的拍摄过程正如一场为期三个月的派对，2018 年，电影剧组接受外媒《The Ringer》访谈，所有成员都表示与导演亚当麦凯、两位主角威尔法洛和约翰莱利共事真的会令人「爽翻天」，共演卡司吉莲薇格曼受访时还表示这段喜剧体验让她「很有感觉」。
《烂兄烂弟》剧情围绕在约翰莱利饰演的「戴尔」以及威尔法洛饰演的「布兰纳」，这对童心未泯的老男孩身上，拍片过程也充满令人愉悦无比的自由。
片中饰演戴尔母亲的玛丽史汀柏格表示，拍片时她只遇到一个也是最大的问题，那就时无论她多麽地努力，就是没办法忍住不笑场：
「就像一个名为喜剧的悬崖一样，每个人随时都在空中晃来晃去，你能感受到的。」
两位主演卡司以及导演在片场营造出一种极其欢乐的气氛，让在从未尝试过即兴演出，於片中饰演布兰纳胞兄的亚当史考特也能大胆地放手一搏──其实若演出的感觉不太对，那也没有太大问题。
「那你也只能先後退一步，再尝试一些其他疯狂的事，他们非常鼓励各种疯狂和有创意的演法。」
亚当史考特如此表示。
在本片中饰演戴尔的秘密恋人，爱丽丝一角的凯瑟琳哈恩也带来奥斯卡等级的演出，她更表示愿意花好几个小时，欣赏威尔法洛和约翰莱利的演出：
「能够看到他俩带来这样的演出，而且我不认为他们是被要求得这样做的，这一切真的太疯狂了。」
如此欢乐的拍摄过程，似乎也反映在电影本身，本片带来长达 98 分钟行云流水般的喜剧体验，而参与演出本片的乔纳希尔，受访时也直接表明他认为这部电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当代喜剧」。
又白烂又好笑，如今院线再也看不到？
12 年後的现在，回顾《烂兄烂弟》这部卖座喜剧，或许会发现这是一部苦中带甜的作品。本片於 2008 年 7 月 25 日正式上映，片中的戴尔与布兰纳两兄弟疯狂又搞笑的行为，也代表着 21 世纪初期的喜剧片高峰：主演的威尔法洛与约翰莱利都发挥了他们最强大的喜剧实力，导演亚当麦凯当时早以多部喜剧电影打响名号，就连监制贾德阿帕托，当时也连续推出过多部经典喜剧电影。
这种高峰可不仅只於剧组成员而已，从票房数据来看，《烂兄烂弟》上映後在全球创下 1.28 亿美金票房表现，在甫上映的 2008 年，本片更是跻身全球票房破亿（美元），十大「非续集美国真人喜剧电影」之一，与《忘掉负心女》(Forgetting Sarah Marshall)、《新郎不是我》、《头彩冤家》、《慾望城市电影版》、《特勤沙龙》、《特务行不行》、《菠萝快递》、《开麦拉惊魂》以及《天方夜谈》平起平坐──而在 2019 年，票房卖出破亿美元的喜剧电影，仅有《去年圣诞节》和《好小男孩》两部作品而已。
《烂兄烂弟》并非影史最後一部大卖的喜剧电影，但如果以 2020 年现在的角度来看，我们似乎盼不到这样规格的院线片了：《烂兄烂弟》的拍摄预算可是高达 6,500 万美元。
「2008 年，当股票市场崩盘时，也代表高成本喜剧时代的结束。所有片商一致决定『我们再也不会花费 8,000 万美元来拍喜剧片了，只要内容够好，我们也能拍一些成本较低的』。」
喜剧电影导演彼得席格曾如此表示。
早在肺炎疫情重创影剧产业前，好莱坞各大片商早已停止依赖中成本电影救市，其中多为喜剧片。原因在於筹拍喜剧片固然有一定的票房收益，但投报率仍远不急漫威电影宇宙等级的商业大片；而有些喜剧片笑点有着文化与地区性的限制，国际市场的表现不一定能过度期待，比拼不过其他重点暑假强档片。也因此，片商自然渐渐将发展重心挪往重点作品。
「全球各地的电影市场渐渐茁壮，片商认为得开始投资一些有潜力在全球突破 5 亿美元票房的电影，所以轮到喜剧片表现的机会就逐渐变少，因为这些电影都难以达到那种程度的成功。」
贾德阿帕托去年受访时表示。
那我们是否再也看不到白烂又好笑的喜剧电影了？在这个超级英雄电影或恐怖片当道的时代，好莱坞选择让喜剧片以直发影碟或上架影音串流平台的方式发行。
「可惜的是，纯粹的 R 级喜剧类型已经灭亡了。他们不再拍摄这类电影了，因为并不卖座。整个商业模式都变了。要以 500 万美元内的预算打造一部廉价但好品质的恐怖电影反而容易多了。」
《美国派》(American Pie) 系列演员尚恩威廉史考特表示。
近来许多原订推上院线的喜剧电影，即使备受期待，也改往串流平台发展，像是前阵子上架 Netflix 的《欧洲歌唱大赛：火焰传说》、台湾近日甫上映的浪漫喜剧片《棕榈泉不思议》──该片於今年 1 月的日舞影展上，以 1,750 万美元价格由影音串流平台 Hulu 买下发行版权、贾德阿帕托执导的《史泰登岛国王》因疫情影响放弃院线直上串流、赛斯罗根主演的《美国泡菜》则是直上 HBO Max 服务供订户线上看片。
但就算没有疫情来搅局，这些喜剧片的票房和宣传优先顺序，似乎都还比不上《玩命关头 9》或《天能》这类重点大片，这些喜剧电影的发行策略转变，也证实院线喜剧片似乎已不再是目前好莱坞的最优先事项。
再见了！在电影院与满厅影迷一起吐槽一起笑的日子──
可惜的是，观赏《烂兄烂弟》这类白烂喜剧电影最理想的方式，就是一群人一起看。片中大大小小的场面与任何细节，如果和他人一同观赏，都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本片童趣的气氛相当具有感染力，这也是为何本片十几年来仍受到观众欢迎的原因。毕竟许多经典台词与桥段都令粉丝们难以忘怀，一想起本片都绝对会令粉丝会心一笑。
「这完全不能被称作是不成功的电影，尤其是以一部 R 级电影来看。粉丝们对於这部电影的欣赏程度也出现了成长，也基於卖座的事实而成长。」
约翰莱利去年受访时如此表示。
口耳相传绝对是行销人员最期望看到的市场现象，许多电影包括喜剧片都凭藉观众们的口耳相传，才建立起一定的名声，即便是回看 2019 年话题惊悚电影《我们》，以及拿下 2020 年度奥斯卡「最佳影片」殊荣的《寄生上流》也都出现过类似的情形。
然而，这些年各大片商的行销当务之急，就是希望看到每部电影能在上映首周末就冲出一鸣惊人的好票房──就像《复仇者联盟：终局之战》的 3.57 亿美金、真「狮」版《狮子王》的 1.9 亿美金。像《烂兄烂弟》这类倚赖观众口耳相传，细水长流型的电影，似乎已无法在片商的每季重点首发阵容片单里发现它们了。
当喜剧片的发行策略逐渐改变，参与喜剧演出的相关人士想必也得另谋发展，《烂兄烂弟》导演亚当麦凯自 2010 年起变逐渐转型，拍摄一些题材较为严肃认真的作品；威尔法洛以及约翰莱利依然演出许多喜剧电影，但两人再度同框「摆烂」的 2018 年电影《福尔摩湿与滑生》评价或票房都惨烈地不忍说。其他曾以喜剧闻名的演员，如班史提勒以及杰森席格则纷纷转战小银幕，而亚当山德勒则演出多部剧情电影，今年 1 月他还与 Netflix 签署了第二份价值百万美元的合约。
就算全球戏院摆脱疫情阴影恢复正常营运，但若再度集结亚当麦凯、威尔法洛以及约翰莱利的黄金三角阵容，打造全新白烂 R 级喜剧电影，或许也难以超越当时《烂兄烂弟》的成功与话题。那些日子已经结束了，在超级英雄电影以及串流平台的兴起下，那些在电影院与其他影迷一边被逗的哈哈大笑，一边忙着吐槽的观影体验似乎已不再。
从 2020 年的现在回看这部经典喜剧，似乎也越陈越香地，酿出一种无可取代的莫名复古美，喜爱这类纾压爆笑喜剧的观众们，或许也能透过家用影碟或是串流影音服务，随时随地重温这些经典喜剧带给我们的欢乐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