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神秘的病毒自中国扩散,它的感染力极强,没有现存的疫苗能够克制它。病毒快速地扩散到全世界,造成大量的死亡与严重病情,人们开始恐慌躲避,流言与假消息四处流窜……而国家组织、专家与医护人员成为阻挡疫情与破解病毒机制的战斗防线……这是电影《全境扩散》(Contagion) 的剧情,在 13 年前推出时,有人评论这是一部「想仿照 B 级疫情感染电影却拍得不紧张」的糟糕电影,13 年後,这部电影几乎成为现实世界的纪录片。我们来纪念 2011 年 9 月上映的《全境扩散》,来看看它与真实世界的差距有多少。

《全境扩散》。
商业娱乐电影,其实与小狗玩丢球游戏的机制差不多:小狗等着你丢出手上的球,牠越来越兴奋激动;你把球远远地丢出,看来小狗是接不到了;牠快速地向目标冲去,穿越路上的障碍,跳进草丛消失踪影;终於,小狗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牠口中正叼着那颗球。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游戏里,小狗的情绪、牠对目标的热情、牠在达标前遇到的困难、与最终完成目标的喜悦,几乎就是商业电影里要传达的所有讯息与情绪。而《全境扩散》跟这个游戏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一个小小的差异:一开始设想故事时,导演与编剧就决定,小狗永远追不到这颗球。

《全境扩散》。
设想一部病毒感染全世界的电影,剧情与目前武汉肺炎病毒扩散全世界的疫情,可以有千百个不同——就像不会有人拿《阴屍路》与疫情做比较。而《全境扩散》最符合当今真实疫情的一点,就是它设想了一种感染力极强、而且透过飞沫途径就能传染的病毒。编剧史考特伯恩斯 (Scott Z. Burns) 在设计剧情时,目标是找出一种尽可能真实、同时具有巨大影响力的病毒,而他理解到,比起有着高致死率的病毒,拥有高感染力的病毒,才是最可怕的病毒。

《全境扩散》。
小狗看来就要追上那颗快速飞行的球,但牠快要追到的前一秒,球又往前飞越了几个人的头上——对於关心每日确诊数是否「佳玲」的民众而言,想必非常了解小狗追球的持续绝望感。

《全境扩散》。
伯恩斯不是敲敲脑袋就想出这种结论,他当时谘询了世界卫生组织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以及伊恩利普金 (W. Ian Lipkin) 博士等人。利普金博士外号「病毒猎人」,这位哥伦比亚大学梅尔曼公共卫生学院教授,研究如何快速分析并识别病毒的机制。此外,伯恩斯还谘询了荣获普立兹奖的记者与小说家罗莉加勒特 (Laurie Garrett),这位优秀的作者报导过 90 年代的爱滋风暴与伊波拉病毒事件等等,她获奖的作品《逼近的瘟疫》(The Coming Plague),正是一本警告人类如何面对未来未知疫情的巨着。
《神鬼认证:最後通牒》(The Bourne Ultimatum) 的剧本是伯恩斯写的,杰森包恩的俐落功夫是有点超现实,但「绊脚石计画」却不是空穴来风,这归功於伯恩斯对 CIA 历年黑幕活动的关注与研究。伯恩斯的电影作品都有类似的特徵,它们不是基於现实、就是根本就是现实,而《全境扩散》属於两者之间:电影里恐怖的「MEV1」病毒是杜撰的,但它却是爱滋病毒、伊波拉病毒、与众多卫生组织和医疗机构对抗过的众多病毒的混合体,内含许多医学人员防治疫情过程中最痛苦的理解与经验。

《全境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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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境扩散 Contagion (2011)

导演
史蒂芬索德柏
演员
麦特戴蒙、裘德洛、凯特温丝蕾
剧情
贝丝安霍夫(葛妮丝派特蘿 饰)刚从香港出差回国,但一直感到身体不适,原以为是因为时差问题而造成,没想到两天後,她骤逝於急诊室。无法接受事实的丈夫(麦特戴蒙 饰)要求医生给予解释,医生只能回答:「原因不明」。不久之後,许多人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刚开始就像是感冒一样咳嗽和发烧,接着就是发作、脑出血致死。人与人无数的接触,使得病毒不断扩散,在明尼阿波里斯、芝加哥、伦敦、巴黎、东京和香港,全球各地的感染人数迅速增加,最後,一种全球流行病终於爆发!同时,美国疾病管制暨预防中心,全体动员想赶在病原体继续突变之际,赶快找到解救之道,副主任奇佛(劳伦斯费许朋 饰)为平息各地恐慌,他指派一名勇敢的医生(凯特温丝蕾 饰)进入疫区调查。 此时,世界卫生组织的莉奥诺拉欧兰提博士(玛莉咏柯蒂亚 饰),专程到香港并试图透过人际网络追出病毒的来源。随着死亡人数激增,社会陷入无政府状态,人们想尽办法自保及保护所爱的人。一名人气部落格主(裘德洛 饰)宣称,世人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又加剧比病毒本身流传更快的全球恐慌和妄想。情况越来越失控,民众也越来也恐慌,到底这种病毒会不会控制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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